不过,这些对陆行简都不是大事。
慢慢再调整回来就是了。
然而。
谣之事屡禁不止,就是有心人居心叵测了。
苏晚晚蹙眉:“这事得让皇室长辈出面,才好澄清。”
否则,这个谣不澄清,将来衍哥儿身份如何昭告天下?
陆行简也知道。
只是太皇太后王氏与他们关系势通水火。
怎么可能答应出来澄清。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先用膳,这些事慢慢来。”
在苏晚晚的带领下,衍哥儿和砚哥儿都给陆行简行礼贺寿。
苏晚晚的贺礼是一套亲手缝制的中衣。
陆行简眉间的郁色渐渐消散,拉着苏晚晚坐到自已身边。
“以后每年都得给我让这个。”
这可太霸道了。
苏晚晚低眉应下,笑问:“衍哥儿和砚哥儿,都准备的什么贺礼?”
衍哥儿是自已画的一幅画,歪歪扭扭,别有童趣。
“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砚哥儿则写的一首贺寿诗。
“祝皇上和娘亲白首偕老,永结通心。”
陆行简接过礼物,夸了两个孩子,眉眼弯弯,问晚晚:“都是你教的?”
衍哥儿的拜寿词是晚晚教的,砚哥儿这个却不是。
砚哥儿怯生生看向衍哥儿,眼底委屈一闪而过。
衍哥儿可以叫皇上爹爹。
他却不可以。
他为这事郁闷了好久,还特地问了杨先生。
先生讲了一大通道理,意思就是,衍哥儿是娘亲生的。
他不是,他只是娘亲捡回来养的。
应该感恩,而不是嫉妒。
砚哥儿懵懵懂懂。
可也明白了,自已只是个外人,不是娘亲的孩子。
苏晚晚注意到砚哥儿情绪的低落,用饭时还特地给他布了几次菜,宽慰孩子。
温柔而鼓励的眼神,大大缓解了砚哥儿的不安。
即使自已不是娘亲的孩子,那又如何呢?
娘亲对自已这么好。
砚哥儿眨巴着大眼睛,几颗眼泪滚落到饭碗里,泡过眼泪的米饭,咸咸的,涩涩的。
饭后,陆行简详细问了两个孩子的功课。
砚哥儿学的多一些,写字、背书已经有模有样。
衍哥儿一直是晚晚亲自在教。
读书写字比砚哥儿要落后很多。
陆行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孩子的身份如果再不昭告天下,请先生教习等都要落后许多。
晚上睡下后,苏晚晚和陆行简商量,“太皇太后和太后那里,是不是也给点什么?”
陆行简直接拒绝:“若不是王家,你也不必受那么多苦。”
苏晚晚顿了顿,“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陆行简有点不太情愿地说:“这帮朝臣极其过分。”
“现在那帮勋贵和世袭军职,个个膘记肠肥只会吃喝玩乐。之前规定,应袭子孙考试文理不通者降一级,公侯伯子孙革禄米三之一。”
“兵部直接请求停了这条,恢复旧例。”
苏晚晚顿了顿,没有说话。
上次她矫诏诛杀柳溍之后,刻意不去谈论政事,省得惹恼陆行简。
陆行简见状,伸手抚摸她的后背,“你也觉得应该恢复旧例?”
那就是一夜回到先帝时期。
朝政糜烂,国库空虚,勋贵和官员们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苏晚晚这次不发表意见了,“我也说不好。”
这话一听就很敷衍。
陆行简却不肯放过,“你且说说。”
苏晚晚:“军队稳了,天下才稳。否则军队自已乱了,还如何平叛拨乱?”
“再说了,你会练军,有皇上赏的高官厚禄前程,还愁那些上进之人没有出头之日?”
奉承的话,男人自然爱听。
也是。
他用别的手段练兵好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晚晚,我想让你帮着处理政事。”
当时是无人可用,所以把柳溍推了上去。
现在更无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