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体育委员拉住了她,“你、你下学期,是去八中,还、还是一中啊!”
小少年一着急,嗓门不小心放了出来。
呦呦被吓了一跳,眨眨眼:
“……我去一中……怎么了?”
终于问出口的小少年松了口气,自自语:
“那就好、那就好……”
他慌忙松开了呦呦的胳膊,掌心滚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呦呦倒是没有深入思考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因为下一秒,她就亲眼看着旁边队伍的同学打走了最后一份糖醋排骨。
呦呦:qaq
窗口里的食堂阿姨见呦呦双目呆滞,看着那个被撤掉的空盘子发愣,问:
“这位同学要吃什么?”
呦呦抖动着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糖醋排骨。”
食堂阿姨为难道:“糖醋排骨没啦,你要不换个猪肝?”
窗口外的小少女顿时眼里闪烁起泪光:
“我不吃猪肝,真的没有了吗?半份也没了吗??”
小少女可怜巴巴的小脸都要贴到玻璃窗上了,食堂阿姨看着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为了一份糖醋排骨都要哭了,也是揪心。
“哎呦真没了,不吃猪肝那我给你多打点辣椒炒肉吧。”
食堂阿姨打了满满两勺肉。
后面的同学看了瞪大眼:
“阿姨你怎么偏心呢!你平时给我打一勺还要抖两下呢!”
“我没有,小朋友别瞎说啊。”
呦呦端着餐盘,生无可恋地走出队伍,那个耽误她抢排骨的体育委员似乎也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手足无措地跟在后面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我、我请你吃点别的吧?放学后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
呦呦扁着嘴,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我不能喝奶茶。”
他一愣:“啊?哦对,你也是体育生,不能吃这些东西的。”
说完他又反应过来。
“那糖醋排骨……?”这也不能吃吧?
提到这个,呦呦就更委屈了。
她原本想凶巴巴地控诉,结果刚一开口就是凄惨的哭腔:
“……我都两个月没吃过了,就想今天吃一次!”
睫毛卷翘的小少女低着头,杏眼里蓄着一点泪光,看上去再委屈不过。
她知道不能吃。
但她就是馋嘛!
两个月偷偷吃一次也不让人吃的吗!!
太难了!那么多好吃的都不让人吃,长大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体育委员就问了一句,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踩了什么雷,就见呦呦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哎?哎哎哎??你怎么,怎么哭了????”
不、不就是一份糖醋排骨???
后来整个人都褪色的呦呦一边哭,一边吃完了那份辣椒炒肉,期间还伴随着小少年磕磕巴巴的道歉。
好难过。
下午的呦呦趴在桌子上,听头上的风扇嘎吱嘎吱响,感觉待会儿的体育课都不快乐了。
“……姜棠,你有带‘那个’吗?”
“啊,你来‘那个’啦?我找找,好像带了……”
“还好你有!我们班我知道的就只有你和向颖颖,你要是没有,那我可就惨啦!”
趴在桌上的呦呦看着姜棠和另一个女孩子鬼鬼祟祟地嘀咕着什么,期间伴随仿佛哑谜暗号一样的这个那个,听得呦呦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么啊?”
她闷声闷气地问。
那女孩贴着呦呦的耳朵道:“就是‘那个’呀,你不知道吗?”
十二三岁的年纪,对于许多女孩子而都是个格外奇妙的年纪。
无声无息的生理变化成为了一个无形的分界线,来了‘那个’的女孩好像提前一步迈入了和同龄人不同的阶段,有了独属于她们的小秘密。
很显然,呦呦的这个小秘密还没有到来。
姜棠见她还是一脸懵懂,在她耳边直白解释:
“她说的是月经。”
呦呦这才恍然大悟。
她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这两人这个那个的打哑谜,她确实听不懂,因为在家里郁澜和顾妙妙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