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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太太微一怔神,随即说道:
“前两年,不也有一些举子监生拜在您的门下吗?自从江公子投奔您以来,那些文人不愿与无节之人为伍,更不耻江公子的浪子行径,怕被江公子带坏了名声,才疏远了您,老爷想要这些文人投奔,只要驱逐江公子一人足已。”
当初用计引江贤入府,只为离间黎国君臣,挖走黎国谋士,不想会有今天的局面,但如今形势,却是万万不能放虎归山的,江贤果真和黎帝前嫌尽释,重新辅佐他,栾国的灭亡,只在弹指之间,听了这话,董国脸色变了又变,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说道:
“凡事有得必有失,衡君自有他的长处,只是不能为我所用罢了。”
“阑儿听宰相说,自江公子背叛黎国,投奔您,但凡有志之士,往往作诗谩骂,常被那些宦官当笑话说给万岁听,致使万岁疏远、冷落您,难道老爷看不出来吗?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男人的事情,你们少掺和,告诉阑儿,以后少往宰相府跑!”
见董国公恼羞成怒,太太也知不能再劝,想了想,转口说道:
“不说这些文人会不会如老爷所想,因仰慕云初而投奔您,单说云初毕竟是我亲外甥女,万一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和妹妹交代?”
“云初在娘家时,也常和那些才子们吟诗做赋,祭酒府每日门庭若市,不也没什么,常道,身正不怕影斜,只要云初不为所动,又会有什么闪失?夫人过虑了。”
“老爷……今非昔比,云初现在是守节之人,怎可再像从前,虽说万岁允许女子参加集会,但妾还没听说有哪家抛头露面去参加诗会的……阑儿未嫁前,也是个才女,现在不也安分守己地守着念忠过日子。”
见国公爷不语,太太又接着说道:
“老爷,族长还指着阑儿和云初给我们董氏一族挣回那五孔麒麟牌坊和万岁亲笔题词的金匾呢。”
“没人强迫云初,她果真不屑,做出没脸之事,也是她自己所为,和董家无关,只将她从族谱中除去便是,又怎会污了董族的名声,自古良莠共存,万岁只是承诺,董家出一百个节妇便有赏赐,没说不可以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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